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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的外婆(外二篇)

时间: 2021-12-13 09:16 作者:山东省济南市 陈凡 来源:《齐都文学》 点击:


外婆已经去世十四载了,只是近来常常躲在时间的光影里想念她的音容笑貌。
外婆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温厚的,“走路恐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照灯”,有着中国普通劳动妇女最珍贵的品质:勤劳和善良。她一辈子与人为善,与妯娌间相处更是和睦,从没有发生过争执。我童年很多最简单快乐的时光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。勤劳的外婆,让家里永远都是明窗净几。记得那时外婆家有很大的窗子,窗外生长茂密的竹子,窗户里放着大大的桌子,坐在桌子旁,看那些黑白照片,和朽掉了的书,或者玩桌子上的不倒翁,窗外凤尾森森,院落里外婆忙碌的身影,儿时的日子过的像方糖,单纯的甜美,至今喜欢大大窗户,觉得视野开阔,心情愉悦。
在我的记忆里无法磨灭的,是外婆那双神奇的脚,神奇是在我小的时候见到外婆的脚,脑海里闪现的词语,“三寸金莲”。那是怎样一双脚啊,很像竹笋。历史里,李后主的一句称赞话,促成了裹足的风俗。那会儿很小,原是不懂得那双脚是缠裹出来的,只是觉得很好看,尤其是鞋子小巧玲珑,只有成人手的三分之二大。冬天里,外婆穿着青色裤子,在足踝处还要一圈一圈缠上裹腿布,愈发显得脚小了。十多岁的我对这双脚很是着迷,我一直想看看这双脚到底什么样,可是外婆一直不让看。后来的某个夏天,外婆的脚因为长了“鸡眼”,总是踮着脚走路,常常用圆形模样的药膏来敷。终于有机会,在外婆敷药时候见庐山真面目了。天!没法形容当时的心情,我眼前看到的完好的仅仅是两个脚趾,其余三个脚趾都是断的,小脚趾已经直接被踩在脚心上……见我站着呆了,外婆嗔怪着说:“不让你看,你这孩子就不听。”还说着她当时裹脚痛的死去活来。我以后很多年终究没敢再看一次!真真的庆幸自己是出生在新社会,要不也在劫难逃:因为那个年月里缠足是必须的,“三寸金莲”很长一段时间等同于女性容貌,甚至比脸面重要,真的是一种不敢恭维的病态美。
记忆中的外婆是心灵手巧的,常常捧着针线筐,现在想来遥远到觉得是个古董一样的针线筐,里面线、碎布,什么东西都有,还有老花镜。那个有琥珀镜架的老花镜,我再也没有见到。小时候,在外婆膝间,最喜欢帮外婆纫针,那是当时的我最大的用处,很有成就感。外婆喜欢剪纸,挂在中堂大幅山水卷轴上常常贴着她剪出来的图样,有些图样我看不懂,问她,她也不知道,现在想起来不觉莞尔。
每当我和伙伴游玩后傍晚回家,走到家门,看到夕阳的余晖照在外婆如雪白发上,裹着小脚干净的外婆,带着老花镜,坐在门旁忙着针线活,脚旁边放着琳琅满目物件的针线筐,暮色沉金。直到今天我还清晰的记得这个场景,那种感觉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,可惜我的这支拙笔始终没有绘出那个画面,直到后来见到洛阳龙门石窟和敦煌佛像后才重温那种感觉,踏实、安详、神秘。
年岁渐长,课业繁重,外婆家去的越来越少。
记得有一年,在南国的某个下午,正在洗刷用了许久的一个龟形砚台,莫名失手打碎。不知所措时,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外婆去世的消息,当时握着手机半天没回过神……我知道人会有生老病死,只是有些事情来得突然,即使你有十二分的准备,也会措手不及,不再说永远这个词,永远是让人黯然神伤的,情何以堪?
现今,每当我看见小脚的老太太,总让我想起慈爱的外婆。她会把花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她是一个喜欢穿白、蓝色衣服的老太太,她是一个经常穿着白色袜子黑色鞋子的小脚老太太……是一位隔着岁月篱笆依然让我怀念的老人家。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那段岁月 那份热爱
原本,心情可以很淡然,就如春天的丽日,云远天高。有些事情,说来也是家常的,但是丝毫没有烟火气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习惯在没有喧哗和人群的夜晚更像自己。曾经一度活在文字里,一度活在自己的格子里,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狂热的文学信徒,多少年就坚持一种生活,固执的不愿改变,写作不是全部的生活,但是生活的全部用来写作。
记得我刚毕业那年去报社学习的时光。这份报纸,那会不叫《晚报》,叫《鲁南晨刊》,初见时的感受就像田园晚风,如读纳兰的词。清晰的记得,我的稿子变成铅字时的欣喜,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美一下,觉得在怎样的艰难下守住最初的梦想。曾经不怕失败,甘于尝试那一百零一次,觉得不甘于黄昏的人,追求黎明,夜晚是必经之路。那段岁月,那份对文字的爱,让我懂得了,只要付出,总会有回报。后来,不做思想者,只做执行者,把握现在我自己眼中的世界,内心的画境。
我的写作不是为别的,只为心灵安逸。有时候,有些清冷的心情,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,生活不能拒绝憧憬,但是生活也不能在想象中完成,希望自己的文字有生命,这样时间和空间都不能限制它,希望保持内心的纯洁,免除生命的疲困。怀念裙裾飞扬的自己,那不染尘埃的笑容,流年似水;不能习惯,所以还算理智,那些篇稿子,成了生命的切片。人生既不能彩排,也没有GPS,那些步步单音,没有人能够从出生之前就能定位,那些文字,是宿命的棋子,是早限定的戏,仿佛隔岸空音,长长来路,藏有玄机。
小时候,总喜欢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!长大了喜欢实而不华的东西!有时候觉得太华丽缺少内容,比如非常漂亮的女人是没有气质的,其实有些甜蜜,仅仅适合封存。
现今,只想扎扎实实走稳每一个步伐,可以不湿鞋袜的走完充满变数的人生,不去改变自己性格的棱角。只是记得那段奋斗岁月,那段秉烛夜读的岁月,为了心中的橄榄树,不舍昼夜。想着残缺也是一种美,那些遗弃的稿件,就像小时候的涂鸦,我已经不记得。我觉得太久,久的发出了“人生是一场大梦,世事几度秋凉”的感慨。
“世事如棋局局新,人生似梦天天旧。”夜寂如水,听着如奶茶一样的歌曲,想着自己的无知,不知道世界可以变,不知道世界可以不必永远。他们说:“生命是恋蝶的花,飞翔的蝴蝶来自初始的遥远”我想: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梦想吧,每个人都想着穷尽生命做自己最爱的事情吧!梦想有时是一种暗伤,让你不忍面对,无处可逃。然而回忆就是这样索然寡味的,就像动物反刍一样,是习惯,是生活,是一首李商隐的《无题》。
想着那段岁月,有着那份热爱的支持。现今,早已没有“秉烛夜读”的习惯了,走所谓的路,只能对旧有的时光道歉。感谢那些困惑的日子,有文字陪伴。感谢那些读报的日子,感谢那些以文会友的时刻;感谢那些文缘友情;感谢《晚报》包容我的青涩,陪伴着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心理历程。
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关于简媜
很久之前读过简媜的文字,都是一些小段,曾经刊登在《海风心情》上的。她的书大陆几乎很少寻到,偶尔能在杂志上读到寥若晨星的几篇,还都是繁体字,读起繁体字的文章,感觉自己学习的文化很年轻一样。当然并不因为甲骨文是老的,就觉得纸质的书是稚拙的。隔着年岁,悄然相见简媜的书,近来重读她的文字的时候,突然觉得,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事。
一直不能够知晓,怎样的人堪配?心素如简,人淡如菊,形容她很贴切。她的文字,不似三毛的大漠情怀,也不像席慕容的蓬勃向上,更不似张爱玲傲视人生的匪气。喜欢她的文章,喜欢那种行文的叙述方式,娱人娱己的感受。虽然张爱玲的都很经典,但有灰暗之气。张的叙述故事的方式是:请点燃一炉香,听我讲一个故事,一个淡淡的惆怅的故事;或者说:这是真的。而简媜的文章,都是深深浅浅的玄机,如漫步云端看着凡人吵闹,总有一种玲珑剔透的然后洗尽铅华的样子。
我至少一个时空里是很迷恋这种文字的,像极了当年读《神秘岛》的样子,有如发现了新的大陆。年岁渐长,看书很少注重是否文采斐然,注意力已然转变,那种“独钓寒江雪”、“野渡无人舟自横”的意境创造,如此繁华又如此清冷冷的喜悦,反而觉得特别。
重读《四月裂帛》的时候,心里颇多感慨。“生命最清醉的时候,是将万里长江视为一匹白绢,裂帛。”记得以前他们手抄多遍这篇文章,那会儿我是不懂的,机缘巧合再读这些飘渺的文字,有川端康成《雪国》般的静谧,这文风如苏轼的词“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谁见幽人独往来”,总是内心里那恰到好处的表达。没有《命若琴弦》的铿锵,仅剩下岁月积淀下来的寂寥的淡定与从从容容。
《烟波蓝》听着名字就愉悦,有李碧华《霸王别姬》的味道。文友们说:“‘烟波蓝’干净而深情的姿态,到底是落墨还是只为落寞呢?”这些文字深幽宁静,远山含烟,近树如黛,被岁月的烟火深深地熏染,像极了王维的山水诗,有种禅定的精神,读起来觉得心里一亮,欢喜的涟漪荡漾开来,一种陌生的熟稔,沉甸甸的轻松之感。
《水问》里“是不是柳烟太浓密,你寻不着春日的门扉?是不是栏杆太纵横,你潜不出涕泣的沼泽?是不是湖中无堤无桥,你泅不到芳香的草岸?”这些话,问的读者不忍面对又无处可逃,直指人心,总是年岁渐渐长大时,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,那远意的枯萎,包括清冷,包括渐行渐远的那些热闹……
再读简媜的文字,仍是沉重的美感,灵动,散发出如水般的敏锐与自然,可见美与智慧来自于性灵深处,与学识、年龄无关,修辞技巧与聪明悟性自是另当别论的。清晰记得一些句子,“如果,连这一天也没,最后离开草舍的,记得放火。”“种种是非恩怨笑而不答,江湖已是破败之江湖。”波澜不惊的文字底下,隐着暗涌。曾经不敢看这样的文字,现在反而纵容心理的着迷,偶尔看看窗外朗月,或者听听雨滴滑落的声音,为什么人在踽踽前行中会不识庐山真面目呢?是不过尔尔,如此或者仅仅只如此,很多时候觉得自由往往是带着一种单刀赴会般的。
简媜的书籍耐读,“于饭蔬饮水洞见生命底基”适合用大段大段的光阴去读,只是很多时候自己不懂:是欣赏的喜欢,还是别的?总之特别的难忘,余音绕梁,曲径通幽,然后豁然开朗的感觉。看不懂,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吧。是的,生命亦薄如蝉翼,无法推敲,我并不想知道,所以走走停停,更是懒怠去询问了。时过境迁,沧海桑田,早已不是当初少年岁月。如今,读书的日子,有如静静早晨里的深巷,眼眸中的青石板路悠长的延伸……
最后,引用她的一句话,“三月的天书都印错,竟无人知晓……”。
注:简媜,原名简敏媜,女,汉族,1961年10月9日出生,台湾省宜兰县人,女作家,本科毕业于台湾大学中文系。曾获全国学生文学奖大专组散文第一名、中国文艺协会文艺奖章、梁实秋散文奖、吴鲁芹散文奖、中国时报文学奖散文首奖、国家文艺奖、九歌年度散文奖、台北文学奖等。
主要著有《水问》《梦游书》《月娘照眠床》《胭脂盆地》《私房书》《女儿红》《下午茶》《七个季节》《只缘身在此山中》《顽童小番茄》《浮在空中的鱼群》《红婴仔》《天涯海角》等作品。是目前台湾文坛最无争议的实力满腔热情女作家。

(责任编辑:齐鲁文化教育网编辑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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