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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轻悄悄地,迷迷蒙蒙的,一场久违的甘霖,自天宫潇洒走来。
历史的田野上,课本的内容里,文学的眼睛中,似乎,只是为寂寥、忧郁,亦或哀伤而生育,而存在。
是否应该沾满唐代白居易《长恨歌》里“梧桐叶落”的寂寞凄清,还是应该饱含李清照《声声慢》里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”“满地黄花堆积,憔悴损,如今有谁堪摘”的孤独悲戚,以至于“怎一个愁字了得”,是否有着清代陶宗亮《秋暮遣怀》里“篱前黄菊未开花,寂寞清樽冷怀抱”的肃杀萧瑟?!
有这么三类人:学得天下好文章,曾入庙堂衙署,一旦仕途失意者;胸怀征服天下,欲为万世之主,然霸业未成者;粉黛裙钗意不顺,不为世俗奔劳,而又识文断字者,最喜借景抒怀:一段岁月终难忘,一腔热血入肝肠,一抹心扉何人诉,一把闲愁无处藏。
可好生奇怪!远离都市繁华,独坐在这陋舍的屋檐下,不感落寞滋生,但觉清静绵长。这与我遇着的,似乎更多带有清代郑板桥《题画竹》里“春风夏雨清光满,历到秋冬翠更多”的美艳清新,“惟有竹枝浑不怕,挺然相斗一千场”的昂扬激烈,更有着清代纳兰性德《减字木兰花》里“相逢不语、小晕红潮、待将低唤、欲诉幽怀”的迫切心情,却并不去可叹无回栏可转,无玉钗可叩。望着这门帘般紧致的流瀑,优雅地有些让人盼望着自上而下,直至滴答答落到大地的身体上,让自己隐迹遁形,融入到同伴的队伍中,晕染成最怡心的风景。这空灵的境界,更像极了坦荡的心怀。
你看哪!其霏霏然而不淫,绵绵乎而不妖。似飞瀑沥沥而不强劲,若纤柳依依而不娇弱,就这么淅淅,这么淋漓,像一幅丹青,像乐府、古风、歌行,舒缓柔美而又洋洋洒洒,恣意畅快。雾悬空山,悠远深邃,水罩枝叶,衔玉滴翠,颇有些李端《江上送客》里“萧萧云梦深”的味道。她像一首知音,自远古的传说中,流进现代的心情里。纷纷淋淋,膏腴千里,福泽黎庶,恩养桑梓。
无法再用语言和文字表达,因为我——已经醉了。
2021年9月29日于齐都临淄
(古云:原名傅东,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理事、副秘书长,淄博市作协会员,淄博市文学与语言研究会副秘书长,淄博印社理事。出版诗文集《享受孤独》。出版《古代蹴鞠名人散记》《齐国体育》《咏稷下诗赏析》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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